冷尘逸.

龙王x天帝 坤守昊心(生子)2

白少昊 14:53:50

“敖坤?天地乾坤的那个坤?好名字。”

坐起身来靠坐在床头,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此时动作扯到了伤口痛的直皱眉。缓了缓听人后言,抬头挑眉笑看人:

“哦?我不知要长你多少岁,不叫你小龙那么叫你何?嗯?我叫白少昊,你叫我少昊便是。”

看着人精致的龙角,不免有些爱不释手,而且不知为何看到这人心里便十分欢喜,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名为喜欢。

伸手又去认真细致的抚摸人的龙角。龙角对于身为金龙的自己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个部位,也十分的敏感,而龙角除了自己,第二个能碰触的人便是自己的伴侣,不知龙族可也是这样的?看人神色没有任何不满,也没有抗拒和不悦,心下更是欢喜。

冰凉略微粗糙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传来,回忆到这,回归现实,坐在床上,化出了龙角和龙尾。金色的龙角从额头长出,分叉的个数代表着成年和绝对的完美。而金灿灿的龙尾,在床上盘了两圈,只剩尾尖带着红色的鬃毛轻轻摆动着。刻意的去保持人形,让有了身孕的自己是十分不舒服的,何况现在还是在天界,龙本就喜水,有水的地方可以让龙更加舒适。

而现在的天界,连放下自己的龙身都是难事,更加不可能有充足水源的地方让自己休息。疲惫不堪的时候,也只是把寝宫里所有的人都挥退,仅留自己,才敢化出龙角和龙尾。

手抚上腹部,那里还只是一团灵气,没有成型没有神识。轻轻揉了揉小腹,低声道:

“小家伙,以后你父王就交给你了,替父帝好好照顾他,别让他那么记挂父帝,如果可以,劝劝他再找一个伴侣吧,总是一个人单着也不好。”

“小家伙,趁父帝现在没什么事,父帝给你讲讲父帝和父王是怎么认识的吧。当年,父帝追杀妖兽不慎受了伤,晕倒在东海的海滩上,那个时候你父王还不是龙王,只是一个龙太子,是他救了我,而这一救,我就把这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有担当,明明自己身上还都是龙族的重担,却偏偏还傻到为我分忧,我哪里需要他分忧,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思绪再一次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龙角越摸越爱不释手,不禁有些入了迷。

敖坤 23:27:36

知晓初醒的人伤口必然还是疼痛,故而在人皱眉之际,便已经取来早就熬制好,一直温在一旁的延缓痛感的汤药,本想亲自喂人,却又担忧这人会因此而对自己印象下降,故而也只是将汤药朝人手旁递过去。听人言语倒像是就称呼自己小龙不换了,不愿意只在人眼中是人的后辈小龙,本欲阻止这人这样看待自己,却并没有理由——毕竟人说的确实是事实。不乐意人继续把关注点继续停留在双方年龄上,索性将药碗往人面前推了推。

叫我敖坤也可以。药要凉了,少昊。

目不转睛看着人喝着汤药,感受着敏感的龙角被人不断摩挲,心中有的却不是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满足感,对于龙角的事情也并不言语,眼看着人把汤药喝尽,又帮着人换了伤口的药,初醒的人也因为汤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很快睡了过去,那日,还是龙太子的自己,一直守着熟睡的人,看着那人的睡颜,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移开视线。似乎是从那日开始,那人的容颜便已隽刻心中,无任何可以消减。

尚且还沉浸在当年初见人那段时间的记忆里,忽然手上微凉,微愣,下意识握住手里的物品收手,垂眸一看,只见手中那物外壳呈螺旋形,壳形略微弯曲作背缘旋转为圆盘形。壳形左右对称。光滑轻薄灰白,上浮多条红褐色细密火焰条状斑纹,形似鹦鹉嘴。这正是一枚鹦鹉螺。

看着手中尚且还泛着微光的鹦鹉螺,想起当年送了一枚龙宫翁戎螺给那人。心神下意识便已经飘散到的海岸之上。

届时正是黄昏,落日的余晖将不远处的小山以及渔舍都轻笼上一层色彩浓烈的橙红色光晕。一阵微风袭来,海面上那层淡淡的云雾也渐渐消散,转而隐隐约约露出环绕海岸的一带岛屿。此刻,那轮红日已然疲累,悬在云层之后,光彩四射,层层云海被染得鲜亮,天尽头,那水天交接处,因着夜风吹拂尚且还在不安地涌动,海上那层层激起的小浪花也正被映耀得一片彩霞流泻,波光粼粼。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自沙滩上带走细软的黄沙,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重复迎上带走,正因为如此,沙滩上渐渐出现一条条的银边。

再次抬首眺望大海的尽头,目光尽处只见一条水平线,天和海在那里交界,云和浪在那里汇集,与天上浓墨艳彩的晚霞正自相映成辉,几只海鸥尚且还迎着风飞翔。

凉风习习,不多时,落日的光芒消散,云海旁便已露出一片冷清深沉的暮色。

感受到手掌那枚龙宫翁戎螺的表面逐渐生了湿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定了定神,心中再是忐忑,却还是面色镇定地将这当做是定情信物一样的龙宫翁戎螺递了过去。

少昊,如果有什么事情,只要你吹响它,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不论远近。当然,若是你想我……想和我说话,也可以吹响它

当时眼看着那人郑重地将龙宫翁戎螺收了起来之后,刹那间什么稳重都消失了,再忍不住唇角微扬,留下的都是还在少年期的龙族的神采飞扬。

我们来试试这龙宫翁戎螺能否吹响吧?我给你做示范好了

眼看着心中爱慕的人答应下来,便迫不及待地从人手里取来海螺,对准螺口便运气吹了下去。

忽然之间,耳边居然响起了一阵幽远空灵悠扬酣畅的海螺声。发觉自己手里拿着鹦鹉螺吹奏,这才如梦初醒,一想到当年浓情蜜意,再到现在一转眼间,恋人似乎抛弃了自己,面上霎时已经染上一片黑墨之色,扬手将手中的鹦鹉螺朝地上一扔,连看也不敢再看那熟悉的床铺,听着鹦鹉螺砸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碎裂声,只觉得心口抽痛难忍,默不作声,全身气势较之前更为冷冽,转身便往外走。刚出寝宫门,便见众人聚集一处三言两语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更是暴怒,冷声斥责不去收拾东西是否当真想要抗旨不遵,眼见众人如同鸟兽散去,心中愤懑暴怒隐隐恨意不仅未曾消散,反而越发浓厚几分。

白少昊 23:34:40

“……后来父帝就在龙宫住下了,这伤一养就是半年,而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你父王也和我表白了,本来我是打算的我和他坦白,没想到他却快我一步,这个海螺就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手中捧着那洁白无瑕的龙宫翁戎螺,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还记得当初被人带到海边,看他犹豫半晌把这个龙宫翁戎螺送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当时的自己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当上天帝开始,就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真心送的东西,这是第一个。这让自己一直以来浑浑噩噩的心仿佛注入了新鲜血液一般。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样,产生了好好活下去的欲望。

当时那人说教自己如何吹,此时自己学着当初那人的模样吹响了海螺。海螺声音低沉悠扬,一如当初第一次听人吹出来的声音。吹完之后唇角带笑,手抚摸着海螺的螺身,此刻是最放松的时候,然而感觉到屋内不一样的气息,有些熟悉,但是因为是下意识的,就把龙尾龙角收了起来。

抬头看向来人,正是自己心里所想的,只是他脸色苍白。发现是他,龙尾龙角又露了出来,坐起身,把海螺放到一边,苍白的脸颊笑意不退,反而浓了不少:

“你来了。别站着了,快过来。让我抱抱你。敖坤。”

满心欢喜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爱人,一如以前,好像白天大殿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敖坤 22:50:29

本以为与自己心有灵犀并且能够一直走下去的爱人,不知因为什么而将自己抛下,从最开始意识到这些,心中便已经翻江倒海。但最开始心中情绪如何,面上勉强还能掩饰住,可在跨入自己当年的寝宫被勾起了那些与人朝夕相对的场景后,心中悲怆更浓几分。

不管当年还是现在,自己也都能确定那人是真心爱慕着自己的,但正是因此,在自己带领龙族为人收拾了当年伤害了那人的妖兽之后却被人抛之脑后的作为伤透了心。龙族一贯便是骁勇善战的能手,自然不会存在什么能够打死的情况下只是打残那些妖兽,故而便也无什么无功反而有过,进而被爱人发配至东海炼狱镇守妖兽之事。可能,正如那些私底下对于龙族一脉议论纷纷的众神说的那样,自己和龙族的存在只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正自冷眼看着族人不敢多言埋头整理物品,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阵出乎意料的悠扬之声。

这声音才一入耳,心中便猛然一跳,仿佛忽然之间心中便被注入活水,顷刻之间便已经活转过来。害怕自己会听错,贸贸然迎上天宫会让那人心中对自己心生不悦,勉强压制住内心的雀跃,细细分辨那悠扬长音。

这声音正是自己送出去的龙宫翁戎螺所发出的声音。

尚且记得自己曾说过,若是那人想念自己,或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吹响这海螺。现如今,心中再是希翼,却也不敢去想是那人正在想念自己。全部想成是不是那人出了什么急事,会不会对人有害?顾念至此,旋身金光一闪,便已离开了龙宫。心中再是恼怒忧虑爱人白日大殿之上的所作所为,现如今已经被对于爱人的担忧已然全面压制住。凭借着与那人成双入对那么多年的记忆,很轻松地就找到了人所在之处,方才现身就已经按捺不住焦急上前,欲要询问人情况,却正见人将龙尾龙角收了起来。

与人相知相伴多年,自是知晓这天界无法让这人好好休息戏水,故而这人若要轻松一二便是要驱散侍从,变幻出龙尾龙角,之前的自己在这种时候都会与人一同化出龙尾龙角,相互纠缠在一起,或背缠着人龙身带着人一同飞入东海之中与人一同游水看海。

却未曾想到……

今日一来,见到的却是人如同对待外人一般,顷刻就收起了龙尾龙角。一想到这人将自己看作外人,顿时心中抽痛难忍,全身气力尽数被剥离,面上更是苍白难掩,借由广袖遮掩,双手曲握成拳,若非自身法力支撑,现下怕是已然失态。

既然当自己是一个外人,为何……为何还要吹响海螺?莫非,莫非当真……如那些神所说吗?不……不会是这样。可是,今日早朝,这人高坐高座之上,却还是口口声声之间就将自己与人的关系全部变作了君君臣臣。那么,现在的自己又该怎么办?

心中尚且还在痛苦,还在责备方才匆忙赶过来鬓发衣袍凌乱未曾整理的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关切地看这人将自己当做外人,细细观察了人面上神色,发觉这人面色苍白,心中千万种猜测却全然不敢询问,心中担忧至极,看清人面上浓郁笑容,听着人口中熟稔呼唤,心中思绪纷乱繁杂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既恼恨这人竟然在明知自己族愿的同时舍得下把驱逐至东海,又十分想要与人重归于好,但白日里大殿里人对于自己言说的那些话以及方才这人收起龙尾龙角的行为却是让自己恼怒更甚,面上的担忧眼中的恼怒和伤心无论如何却也收敛不了。

不愿在这人把自己抛弃把自己当做外人之后,在人面前流露出任何这人可能会笑话的姿态,也不知该如何与人交流,忽然想到白日里这人字字句句都是君臣,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苦涩的笑容,低头往后退一步,朝人行了君臣躬身礼。强忍住自身情绪,强作镇定,然而嗓音中却暗藏着黯然和挣扎。

不知天帝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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