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尘逸.

龙王x天帝 坤守昊心(生子)5

敖坤 22:01:25

不知过了过久,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渐渐消散,眼前弥漫的薄雾随风散去,带着眼前那张熟悉的容颜神色一同消散。手臂间圈环的温热身躯也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爱人正眉眼含笑,憔悴神伤目露不舍地看着自己,双唇发白开开合合,努力想要去听去看,却始终没能够看明白那人的口型,也没能够听清楚那人到底说的是什么,身形也随风逐渐飘远,心中慌乱,下意识伸手想要将人揽入怀中扣紧,触手间揽入的却全是带着些凉意的空气。

少昊……少昊……少昊!

心中一颤,自梦魇之中惊醒。

想起方才所看到那人双眼中的神色时给自己带来的十分不好的预感,龙身腾摆,焦急动作间铁链声接连响起。意识到如此根本就不能挣脱现下状态,强行镇定下来,开始分析自己为何会那么清晰真实地感受到那人。

会……不会是人当真来过这里,经常回往此间,与自己相会?

心中刚升起这样的想法,便已经下意识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形。

下方暗红色熔浆火焰依旧不住翻滚,兽吼声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变得减少了许多,像是被压在海底后被灼烫的岩浆灼成飞灰或者消散殆尽。高耸结实石柱上本来还精雕细琢了许多云纹,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柱上的花纹也逐渐模糊光滑,再看不清当年才盘上石柱上,龙身所感觉丈量描绘出的花纹。

没有。

都没有。

那些清晰真实到近乎像是方才还触及到的温度,当真只是自己的臆想吗?

心中失落,目光失望而又满含期望与痛苦地慢慢再度扫过周围一圈,意图在这抬目四顾就能看个清楚明白的地方找出本来没有或者存在着异样的地方。

一寸一寸,一次又一次。

心中的期待和失落在一次又一次扫视过后,前者慢慢消退,后者越发高涨。龙目圆睁,龙须无风自动,纵使早就试过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还是希望只是因为自己太过着急反而忽略了而没有看到,固执地再度细细扫视。

眼前忽然飘拂过一根长长的银丝,发丝细韧柔长,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极其容易被忽略。下意识控制着龙须将之卷至眼前,鼻尖似乎再一次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在那一瞬间,似乎隐隐约约间,又看到了人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形正随风飘远的情形。心中恐慌瞬息倍增。

这……会是少昊的发丝吗?为何会是银色?

少昊……为何青丝会化为银发?

少昊他……这些日子当真是来过的,那为何不愿让自己与他相见?

这些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他过得好吗?可有怨过自己?可有恨过自己?

少昊……

不管如何,哪怕出不去,也一定要知道少昊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那些伤痛,也都该由自己来为人抚平。

怔怔看着眼前的银丝,心中疑窦万千,只恨现下自己对于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知晓,自然连那人目前如何也不知晓。强忍住心中酸涩疼痛,借着龙族与龟族一脉的主仆联系,心底再度默念起召唤不知隐藏在何处却迟迟不敢现身的龟丞相的法咒。

白少昊 14:11:30

回到天界睡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此时的身体果然越来越差了。后来,每隔一段时间便去东海寻那人,每一次都缠着人好好欢爱一翻,直到身体撑不住了才停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腹中的孩子越来越大,渐渐的再也没有力气去东海见那人了。而自己的发丝,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银白。坐在镜前看着镜中人,脸色苍白憔悴,发丝灰白,哪还有一丝曾经风华绝代的影子?

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丑陋的自己吧。这时脑中回想着以前和人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是真的很轻松,很快乐。扯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来,可是镜中的人的笑很苦很苦,好丑。

坤,我好想你啊…

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笨重。如果,他还在自己身边,他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会不会心疼?会不会笑自己太笨?会不会…把自己抱在怀里在自己耳边说我爱你?敖坤,这些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可惜,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从来没有。

因为腹中的孩子,已经歇朝一个月了。自己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就在想,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冷?随即又自嘲一笑,怎么可能过得好,怎么可能不会冷,这一切不都拜你所赐吗白少昊。是了,皆拜我所赐,为了龙族能够重返神界,把爱人狠狠地推离了。

近日看着奏折上面的战报,我军和黑龙族的战争败多胜少,天界已经损失了不少的兵力,若是那人在…怎么又想到他了呢,不要想了…摇了摇头把脑中的想法摇散。

黑龙族,当年被那人封印了的黑龙族,如今冲破了他的封印,向天界攻来了。他说,黑龙族永远都不会再重现六界了,可是为什么?当日那人坚定的神色又在脑海中浮现,自己该相信他,而不是怀疑。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那么,黑龙族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经过暗中多次派人调查,最终确定了他们在天界有内应,而且…这个内应还能接触到军事机密。会是谁?脑中一个一个筛过,却毫无头绪,皱着眉。

终于确定了那个人,在确定之后不禁苦笑,被背叛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自己曾经的最信任的心腹,竟然背叛了自己。没有让人直接拿了他,而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这样的情绪直接刺激了腹中的孩子,小腹剧痛起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屋内设下了结界,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靠坐在床头,双腿化成了龙尾,原本金灿灿的龙尾此时黯淡无光地盘在床上,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袭来,额头上布满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深呼吸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体力大量的流失,已经不知道痛了多久了,只知道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痛的麻木。所有的痛呼压抑在喉咙里,下唇被咬的血迹斑斑,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此时十分的害怕,若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怎么办?若是不能生下我们的孩子怎么办?若是…

坤…坤…你在哪…我害怕…

恐慌占据着自己的心,恍惚间似是有什么掉在了床上,努力去看清楚是什么。原来是龙宫翁戎螺。对,海螺,他说过只要自己吹这个海螺他就会来到自己的身边的,他说过的。

颤抖着双手抱起龙宫翁戎螺,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断地吹着海螺,一声接一声的,一声比一声急促,可是,自己吹了那么久,却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人的身影。不死心一般再次把海螺吹响,可是依然没有那人的身影,没有!没有!没有!他不在!他不在!他骗我…他骗我…敖坤你骗我…你骗我…

身体滑倒在床上,手中的海螺滚落到了地上,空洞的双眸看着屋顶,突然神经质一般笑了起来,泪水就这样从眼角滑落,越来越多,渐渐开始低低呜咽着,不敢哭的声音太大,怕被别人听见。

他不会来了。

因为,是自己把他赶走了,亲手把他推开了,白少昊你醒醒吧,他怎么可能会来呢?你忘了你是怎么伤的他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捅他捅的有多深?是你让他滚的,是你说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他了,现在这副姿态又是给谁看呢?活该你孤家寡人一个。白少昊,你活该。

腹中的剧痛也无法拉回自己的神智,这是报应,应该承受的。抬起右手化成了龙爪,一切,该结束了。

龙爪刺进了腹中,汹涌的血液流了出来,脸色灰白接近透明,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空洞的双眼还在流着泪,疼,但是哪里比得上他的疼。

龙蛋被龙爪取出,龙尾化成了双腿,微微起身,把龙蛋上的血污擦掉,龙蛋的颜色是那人的青色,这个孩子,一定很像他。


“宝宝,多像一点你父王。别像父皇,做这样无情无义之人,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认真擦拭着龙蛋,没有管还在流血的伤口,看着龙蛋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是自己和他的骨血,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此时,原本一半银白的发丝全部变成了白发,无所谓了,没有他,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活着,真没意思。

那就,灰飞烟灭吧。


敖坤 21:02:17

当年龙族从天界被贬谪于海底充当狱卒镇压海底之时,诸多与龙族交好或亲近的种族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所谓的与天也不容的妖兽亲近的惩罚。尤其是世代为辅佐龙族而生的龟族,除此之外,那些本该能够化龙的鱼族蛇族等种族也受到了警告,在这些年里都不允许化龙,一旦化龙,造就的后果就是随同龙族一同关入海底,承受海底熔岩的炙烤以及海底寒冰的冰冻,还要日日夜夜背负重如泰山的玄铁锁链,不仅如此,全身修为不仅被禁锢,也不能够再踏出海底半步。

为了避免那些种族惨遭所谓的神的清理世间的灭族行径,虽早在被镇压海底之前早就传音给了众多水族,让他们躲入各族祖先早随龙族哪代先祖帮忙开辟的避难之所隐藏就此调养生息,静待重归世间的时机。但是龟丞相,其他的龟族成员可能会因着要留下星星之火,藏匿一部分,但实际上,包括龟丞相在内,也一定还在这方时空里,毕竟,龟族一脉的敛息藏匿自保之术着实不凡。想必这段时间想要找龟丞相麻烦的神族也不少。

虽来这海底之前,遣走龟族一脉之时便留下指令,言说需龟族定要将爱人为何会突然将龙族压在深海的前因后果查得水落石出。自知此事辛秘程度,也从未给定死了一定什么时间段内就必须要查清楚。

只是想着,按自己对爱人的了解,有很多事情爱人做了却也不会说出口。让龟丞相去查,也不过是想知道爱人为了自己为了职责,做出了什么牺牲,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痛。 

原以为能够等到爱人亲口和自己说明当年之事的缘由,原以为可以等来爱人与自己的重逢,只可惜,一切都不如自己所想。

梦魇之中见爱人如烟飘散,抓不住看不到,心中便不由自主越想越乱越想越恐惧。

也不敢去细究为何,只是知晓,若是什么也不做的话,心中的恐慌会将自己立刻逼到崩溃逼到癫狂。

若是爱人来临之时,见到的是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失望转身离去?

对,就算是强行镇定,也一定要坚持住,要等到龟丞相将外界的事情告诉自己,要等到爱人来看望自己,要等到和爱人重逢,要等到将自己缺席人的生活,人的快乐的日子加倍给人补上,要等到自己为当年误解人的错处造成的后果拨乱反正。

心中强忍着不住涌现的不同的纷乱缘由,一次又一次召着龟丞相的前来。许是因为距离或者其他缘故,龟丞相迟迟未至。心中焦急与恐慌下意识更上一层。毕竟当年也曾郑重安排龟丞相要负责帮自己多注意一下爱人,有什么不妙就一定要跟上去,哪怕虾兵蟹将能力有限,如果能够帮爱人,就尽管调用。毕竟水族未曾启智的虾兵蟹将多得是,想要怎么调遣都由着龟丞相。

实在忍不住了,也无法这样等下去,干脆循着与龟丞相的主仆法术漫溯,神识只能看得到法阵外的方圆一海里距离,宽阔海底,除却那些海底植物和一些未曾启智的水族,往昔水族生活过的地方衰败得不成样子,再无往昔水族繁盛的景象,心中顿时一沉,又染上一层悲凉。

少昊这么喜欢大海,如今大海变成了这样,他若是来了,看到这些,怕是揪心难受得很吧?少昊现在都已经有了银发,本就过得不好,若是再见到这些,他心中又要增添多少煎熬?

一想到自己的爱人,脑海中不断勾勒出人的身形容貌,最为醒目的,便是人那头银发,心中剧痛,强忍住没有低吼唤人,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定定地望向不住身携主仆契往法阵由来的源头。

龟丞相,终于要到了吗。

都说天上一日,人间三年。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海底的一日,竟然比人间的十年还要长久难熬。

因为修为被禁锢的原因,其他族人为了能够等到出去的那一天,此刻早就已经入定修炼了。这样长久枯燥乏味的时日,除了陷入不定时的修炼之中,还能如何打发?

只是,对于自己而言,这样静寂的地方,正适合自己想念爱人,将自己误会人的行径看得清清楚楚,也足矣将自己犯下的过错照亮到纤毫毕现。

故而,此刻清醒的龙族也不过就是自己一人罢了。

等到龟丞相终于前来并且求见的时候,只觉得心中的恐慌都已经上升到了巅峰,龙身依旧盘在石柱之上,龙目圆瞪泛红。嗓音沙哑,与龟丞相一问一答只为得到爱人的讯息。

待得从龟丞相那里将自己的想法证实后,浓烈的悔恨从全身末端齐齐涌向心口,一瞬间痛到难以呼吸,龙口微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龙目水雾氤氲强行忍着没有在这一任年龄上算是自己长辈的龟丞相面前流下眼泪。

少昊,如果说,龙族列入神族需要和你来做牺牲之间选择的话,那我选择你。龙族入神族这件事情本该是我要背负的,你心疼我才为我背负了起来,可是明明你的担子就已经很沉重,你怎么承受得住?少昊,你辛不辛苦痛不痛难不难受,为什么你不和我说?不……你想说的,我记得,朝会之后的紫微宫……你想和我说的,是我,是我,是我误会你了,我伤到你了,我不信你,所以你不愿意说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能相见,都是我的过错,是我。

这世间怕是再没有像我这样的伴侣了吧,明明爱人正为自己以身犯险,本就艰难行事,却还要面临伴侣的不理解不信任和狠重的伤害。

敖坤,少昊不愿意见你,不愿意和你说话,也是你活该。纵观天上地下,又有谁会像你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的?又有谁会像你这样不但不信任反而还要狠狠给全心全意为自己的爱人心口上捅上一刀的?

还未从龟丞相禀告的真相当中回神,便听到了龟丞相说到黑龙族的事情,想起当年封印黑龙族的时候,黑龙族对于自己的拉拢,明里暗里都是说只要自己放放水,等他们再度出关就可以辅助自己成为天帝,当时自己怒极,直接多加了几层封印,为什么……为什么这才多少年?为何会突然封印破损,黑龙族不仅冲出封印,而且还朝天庭下了战书?多重封印都没能挡住黑龙族,想必应该是自己对于封印术的的造诣并不到家,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枉自己还以为自己的封印术只是低于爱人之下……

少昊本就十分不好,本就很需要劳心劳力劳神。如今还要强行打起精神去面对黑龙族,这又如何吃得消?若是自己在……若是自己在少昊身边,少昊会不会轻松些?会不会过得好一些?会不会能够有放松舒适的时候?

可是,这样的机会,都是因为自己毁了。

都毁了。

都是因为自己。

想到此处,心中悲痛难以自持,强行维持住不失态,沙哑着嗓音告诉龟丞相,让龟丞相回龙宫去找一找当年先祖留下来的那一旨关于龙族兴亡的预言,找到了就回过来复命,至于外界的事情,自有龟族其他人手负责。

静静目送着龟丞相远去,仰起头,泛红龙目正对天庭的方向,想着自己的爱人此刻正有多痛苦多难熬却无能为力,眼角便再忍不住滚落数滴灼热的泪。


少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龟丞相始终没有带着信物回来。没有信物,又如何能让所有族人对少昊的付出心服口服?少昊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让龙族列入神位,又怎么忍心有族人对少昊心存误解?明明少昊……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怎么能够让龙族族人什么都不知道地理所应当享受最后的成果?

少昊,你会再来吗?你会……来见我吗?我好想你。我好想见你。我好想和你说话,和你相拥。

每每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现在的局面,强行镇定快要崩塌心神,凝神感受缠在龙角上处的那一丝银丝飘来的熟悉气息,随后在这样的爱人气息中沉入与人终于相见相拥的美梦之中。等到醒来,眼前却依然如同之前一样……只有一片冰冷和虚无,哪怕……找遍了所有角落,找到了人遗留下来的发丝——第二次比第一次找到的发丝更显银白黯淡,其后找到的人的发丝,也一次比一次找到的根数更多。沉默着将这些发丝仔细收好,编成一条细长的发绳与龙首的鬃毛相互紧紧交结在一起,牢牢束住鬃毛。

这样,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和少昊一起了吧。

后来,心心念念的那人,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这期间,龟族来传了一次消息,说是少昊罢朝许久,天庭众神也是许久未见少昊,而黑龙族更是步步紧逼,天庭兵将损失严重。

少昊……现在……是怎样的?是累极乏力靠在坐椅上揉按太阳穴舒缓疲惫吗?可有休息的时候?天庭可有人为你排忧解难?

少昊,我想陪着你,我想护着你,我想守着你,少昊,少昊,少昊……

正沉在对于爱人此刻情境的勾勒,忽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龙宫翁戎螺!

曾经自己和人说过,当螺声响起的时候,自己就会出现在人身边。

可是,自己却已经食言过了。

都是自己的错,明明说好了的,一定要到的,一定!

少昊需要我!他在叫我!在呼唤我!他需要我!少昊想见我!

之前所缺失的,这次一定要做到,之前自己不得不食言,少昊一定很失望吧?不愿意让人失望,也不愿意让人低落,少昊就该被好好疼惜爱护。只是自己……不,没有只是,不就是几根玄铁锁链吗?挣脱它,挣脱它,挣脱它就能见到少昊,就能守在少昊身边,就能为少昊排忧解难,就能让少昊稍微轻松一些。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心中一想到这里,顿时不知从何处聚集起一股强大的力量,龙身挺动,龙尾摆动,一切都是最大限度的技巧和力度的程度上用自己最大力量想要挣脱开束缚着自己的锁链,挣扎冲击间,石柱不住剧烈晃动,石柱上因着年份许久被海水侵蚀后残存的碎片也随着不住掉落下来,哪怕龙身鳞片也不住随着挣扎被锁链和石柱刮磨得受损掉落,随着挣扎,石柱上也顺着流了不少血,也有不少血液随着剧烈挣扎滴入了岩浆中。龙须也因此有些受损。

忽然,螺声消失了。方才还十分有力量的龙身在此刻忽然无力,全身重量都只靠玄铁锁链拉扯悬缚在石柱上,不至于直接因失力坠入岩浆。

不……不要放弃。

少昊,不要放弃。你再……你再等等我啊。少昊,等等我……少昊……你再等等我,我很快,我真的很快的,少昊……少昊……

一想到这螺声越来越快的速度所蕴含的寓意,再到后面忽然戛然而止,心中恐慌悲痛得难以自持,再忍不住,朝天庭发出一声痛苦哀求的哑声低吼。整个龙身犹如被蛛网挂住的猎物一样,一瞬间,似乎全身的修为都在一瞬间消退了个干净,岩浆也似乎与海底的寒冰一样的冷。由内而外,全身上下,都犹如被冻结了一样。

评论(5)

热度(68)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